波峰与波谷
《波峰与波谷》一书呢,以秦汉魏晋北朝政治文明为对象,探究中国古代政治制度连续性的著作,其基本的视角是“制度史观”,从政治体制和政治形态来观察和阐述社会历史的变迁。
从制度的视角看,行政的合理化是一种内在的规则,虽然有时会被破坏,但总体上还是推动着理性化的政治制度,包括分官设职,官员录用,行政运作等方面的内容。
从人事的视角上看,制度诞生之后,现实中的士人、文吏、军功阶层政治团体势力此消彼长,影响权力的分配,进而影响到实际制度的运作(比如魏晋士族发展,士庶对立,产生了九品中正,占田荫客等等),皇权始终存在,不同的时期强弱有别,皇权与不同的集团合作,展现了不同的政治形态。
南北朝的政治史,从某种意义上,就是南朝的士族文化与北方军工贵族的竞争史。政治势力的不同揭示了南北政治结构的差异以及不同的命运。在北朝强大的皇权下,集权官僚制度逐渐复兴,帝国体制在北朝走出低谷。
从政治文化上讲,制度是表面的,人的政治观念会对政治的走向产生巨大的影响,,儒家思想始长期是正统意识形态,使得古代官僚政治呈现出一种“士大夫政治”,发挥着制约皇权,整合社会等特殊的功能。
波峰与波谷继承了田余庆的“变态与回归”,中国政治的常态是皇权政治,东晋门阀政治作为一种变态,必将回归到皇权政治。中国古代历史发展的中轴线,是皇帝专制、中央集权、官僚政治、儒家正统、士大夫政治。在分期论凸显时代特征的同时,要注重历史的连续性,如在魏晋南北,秦汉的政治传统仍然在延续,三省六部萌芽,从汉律到唐律的发展,从察举到科举的演进等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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